引言
年4月1日谣传,如果在嘉年华会的星期一晚上警察不关在兵营里,整个西班牙港就要被群众纵火烧掉。官方认为年的嘉年华会比年的嘉年华会更混乱。总督认为其中大部分不是特立尼达人,而是从邻近岛上来的歹徒。
谣言可真可假,但事实是总督在年3月3日对于为什么从嘉年华会的星期一下午到圣灰日的星期三早上十点钟要把警察关在兵营里这一问题做了下面的答复:
“总督说,注意到关于他在这一事件中所采取的行动的错误报导已经传播开了,他很愿意回答议员先生提出的问题:因为立法会议无疑地知道了在星期一清早就发生了一起极为严重的骚乱,在骚乱中有几个警察受了伤-市长和市议会在星期一曾拜访他并告诉他说市里的产业主和知名人士对发生的骚乱感到极大的惊恐,经过一定的讨论,总督阁下询问,按照代表团的意见,他本人亲自到市里去对群众做一个讲话是否会产生好的结果,他得到的回答是,他这样做将比派去一千名士兵还要好得多一-总督阁下非常反对再使用武力,
从而可能发生流血事件,于是就亲自到东市场向群众做了讲演,向他们解说,他们对政府对待嘉年华会的态度似乎有什么误解;他说,如果庆祝活动能很有秩序地进行,政府丝毫也不想阻止他们的娱乐;但是现在正处于一年的干燥季节,为了防火,早已禁止在大街上点燃火炬,他也希望不要再拿火炬到处走了-如果群众答应总督阁下他们自己能守秩序,维持治安,他会信任他们并撤走警察-因此群众高喊,我们答应!”-于是本月二日星期三早上,发出指示要群众回到他们平时的岗位上去,警察就撤回兵营去了。”
官方认为年的嘉年华会比年的嘉年华会更混乱。报导中提到:打仗,扔石头和瓶子,很多丑行,成群的摘去假面具的暴徒拿着长棒穿过西班牙港市前进。总督认为其中大部分不是特立尼达人,而是从邻近岛上来的歹徒。因此在准备年的嘉年华会时,匆忙通过了法令来制止引起暴乱的主要来源一一火炬游行。
就在这一年,在圣费尔南多市和市的周围发生了严重的骚动。这跟年10月30日的何西亚节庆祝活动有关。这次骚乱十分严重,以致于,牙买加总督诺曼爵士(HenryNorman)奉派专来调查。为了把何西亚节庆祝活动限制在田庄内,使之离开公路,免得进入圣费尔南多和西班牙港,做出了种种规定。这次骚乱正是由于这些规定引起来的。
过去许多年,何西亚节的庆祝已多半不再有宗教的性质了,以致最有身份的穆斯林抵制这一活动。这或者是因为他们认为这种活动是他们的宗教所不许可的,或是因为游行过于喧闹。诺曼先生在报告中就这样写的:“······虽然这种纪念活动是纯属伊斯兰教的,但事实上参加这种活动的大多数人都是印度教教徒。而且整个庆祝活动已经被看作是一种带有一点骚动性质的印度民族示威游行。这种庆祝成了印度教教徒和伊斯兰教教徒的共同活动。”
印度居民完全拒绝接受那些规定。他们大批地行进,决定要进入圣费尔南多。警察制止他们并开了枪。大约共有十二个印度人被打死,医院治疗。诺曼爵士在报告中这样说的:
“有几个人伤势很重,一个人正在治疗中,恐怕难以得救,大多数人伤势很轻,都是鹿弹打的。不久以前,弗里林爵士(SanfordFreeling)下令发给警察鹿弹以代替枪弹。伤亡是巨大的。伤亡的数目恐怕比用步枪子弹所造成的亡要更多,虽然如果警察用步枪子弹近距离低射,他们的四十五发子弹可能比用鹿弹打死或造成致命伤的人要更多。当不幸地必须对暴动者开枪的时候,究竟应该用步枪子弹还是用鹿弹,在这样的问题上我所能表示的意见不会有什么价值,这样的问题必须根据人道和效果加以全面考虑来判定。”
争水暴动调查委员会强调统治者与被统治者之间完全缺乏亲密联系以及政府方面完全轻视地方舆论。在火炬游行的骚乱中,至少在西班牙港人民的心目中,警察巡官贝克上尉(Baker)难免对人民完全缺乏谅解,人们断定他在年的骚乱中曾拔刀重伤一人或多人。年的何西亚骚乱表明了殖民地政府对居民同样地缺乏谅解和同情。政府简单地通过规定后就去实施。诺曼爵士极力申辩说,那些印度居民是完全能够知道而且也一定理解那些规定的,因此,那些参加游行行列的人是明知故犯。
也可能是这样,也可能不是这样;但诺曼爵士的报告却再次强调在统治者与被统治者之间未能建立任何和睦的友谊关系。以轻蔑的态度谈到印度移民,用辱骂的绰号去称呼他们-这在当时已经是习以为常的现象。诺曼爵士,不顾上述情况,仅就直辖殖民地政府和公认受它托管的人之间的关系,对直辖殖民地政府这整个制度谴责如下:
“据我看,并非是因为缺乏情报才引起这次令人痛心的冲突,而是由于对苦力们没有感化力,在特立尼达就缺乏一个具有这种感化力的权威人士。如果过去有这样一个官员作护民官,苦力们和他见面,已经习以为常了,他能完全用他们自己的语言同他们交谈,他们也知道他十分熟习他们的风俗习惯,我认为这样一个官员在回教祭祀节以前尽可能多到田庄里去进行访问,会能产生很大的效果。
我还认为,任何一个经过精心挑选的、有印度人生活经验的老练官员,早就会访问这些田庄,同苦力们交谈并取得了好的效果。这样一位官员,通过个人交往和由于对苦力们的亲切了解,也许能对苦力们有极大的感化力。在另一方面,一位官员,不管他多么热情,不管他像现任的护民官那样对工作多么尽心,但因为他没有利用他处于有管理当地人这种权能的地位来接受印度人的训练,他又不能用移民们自己的语言同他们流利地交谈,这样,也就不能期望他会有这种感化力。”
可是张伯伦在年还竟能说,除直辖殖民制度外,没有其它任何政体形式能适合特立尼达的情况。弗劳德竟能用同样的腔调去嘲弄那些在年鼓吹政体改革的人。年的骚乱,年的骚乱,年的骚乱,在二十年内三次暴动与警察三次开枪射击牵涉到白人、黑人和印度人。然而,英国第一流的历史学教授却能够嘲弄政体改革,殖民大臣却能够解散特立尼达主要由选举产生的议会,并且在警察开枪射击的二十年后,他还能够说只有直辖殖民地制度适合于特立尼达的情况,而警察的开枪事件却正是这个制度造成的。
托马斯嘲笑戈登(AnthonyGordon)(在他看来戈登是个好总督)以后的历任总督,殖民地深受这些总督的折磨,直到鲁宾逊爵士的到来(他认为鲁宾逊是另一个好总督);当弗劳德来到时,他正在特立尼达。他嘲笑朗登爵士(JamesLong-den)的奴隶般的墨守成规和完全缺乏创造精神。他嘲笑欧文爵士(HenryIrving)的庸俗的殖民主义偏见,他对糖业主们的卑鄙屈服以及他所坚持的甘蔗园主应是西印度群岛土地的唯一所有者的信念;在他的任内,土木工程部的政治丑闻已成为整个西印度群岛的教训。欧文是以他对克里奥尔人那种自负的敌视情绪而出名的,他对白人后裔的克里奥尔人一般是如此,对有色人种的克里奥尔人尤其是如此。
结语
也正是欧文坚持不把阿里马铁路的终点站设在阿里马的中心,而把它转换到距原来设计的终点站“只几码远”以外的地方,因为这会使这个殖民地省了八千镑。可是,结果却把终点站设在城外将近一英里的地方,特立尼达居民就必须为了总督“这几码”另外多花费了二万镑。托马斯嘲笑欧文的圣费尔南多给水工程,这一工程使圣费尔南多为了饮水负债一万七千镑,而圣费尔南多的半数居民却得不到饮水,能得到饮水的一半居民中也没有多少人敢大胆饮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