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当我们首次上山的时,我们是较多地受到一种思想的影响的,即认为我们的战争将成为古巴式的战争或者成为同古巴游击战争很相仿的战争。我们认为解决我们问题的办法无非是两三年的事,而游击队员就是要在短期内解决委内瑞拉革命的问题。”卢文佩特科夫
游击战的开始
年这一年在委内瑞拉,就象在危地马拉那样,爆发了第一批游击战争。反对*府力量的发展(特别是*内)加上执**的解体,甚至使通常在时机成熟以前不轻易行动的共产*也相信革命形勢即将到来。这是拉美游击运动史上一个共产*由于相信就列宁主义意义上讲,在当时的革命形势下应该支持游击战,因而采取了这样行动的唯一事件。
委内瑞拉最积极的青年共产*员之一就是道格拉斯布拉沃,他是法尔孔州一个小地主的儿子。他生于年3月。他曾在水泥厂工作、学法律、并且是一个有战斗性的青年共产*员。同埃洛伊托雷斯和特多罗佩特科夫一起,他曾经是共产*在年10月为帮助推翻佩雷斯希门尼斯而秘密组织的突击部队的领导人之一。他还曾是年6月以恩里克希门尼斯莫亚为首的命运不好的前往多米尼加共和国远征队的组织者之一。
在年的几个月期间,他曾在位于该国东区的图里米基雷山脉,还在西面加拉加斯和马拉开波湖之间的拉腊州的山脉里秘密组织对游击运动的支持。同共产*和“左派命运动”的其他领油一起,他决定当时已经到了可以转移*府对城市注意力的时候了。直到那个时刻,城市运动在*府镇压之下,还是首当其冲的。然而布拉沃指出,游击战争的爆发,并不是由于革命者有着为武装斗争而武装斗争的思想,而是因为看来这是唯一可能的前进道路。这是合乎逻辑和不可避免的一个步骤。但直到年初般群众,特别是*队里才意识到游击队伍正在一些不同的州里形成。
正在组织游击小队的最初的一些迹象,是被陆*在年1月21日发现的,当时他们正在本国东部苏克雷州“拉斯加拉帕斯”大庄园进行一次巡逻活动。有两个人被捕和一些训练物资被缴获。三天后,在同一地区的图里米基雷地方,另有射击场和直升飞机停机坪的训练营地被发现。袭击该营地时,被发现的九个人被捕。
▲委内瑞拉景象从那时起,这种证据就开始多起来了。年2月20日在法尔孔州接近圣克罗斯德布卡拉尔地方,一辆载有*事设备和供应品的吉普车被缴获,车上的人逃走了。一周以后,这一事件导致了在名叫阿瓜林达地方的九个人的被捕;吉普车上的供应品就是给他们的。3月1日,在安第安地区的一个游击队中心被发现。当场,有十四人被俘(有六个学生、六个农民和两个工人),其中两人在发生冲突中受伤。这发生在梅里达州的拉阿苏利塔地方。
同一天,在委内瑞拉另一个角落,波图格萨州的埃尔查拉尔地区,陆*对向比斯库奎方向行驶的一辆吉普车开了火,击毙了一个车上的人。三天之后,他们俘携了在比斯库奎进行秘密训练的二十三个人。3月24日,在特鲁希略州的阿瓜比瓦地方,另一个营地被发现了。开火后,一个游击队员被击毙,而另外五人被捕。同一天,在亚拉圭州塞罗阿苏尔地方,游击队同国民警卫队和警察发生了冲突。五个游击队员和一个下警察被击毙,十七个游击队员被俘和一个国民警卫队中士受伤。
年4月1日,游击队第一次出击。这是发生在该国另一部分的拉腊州。一支游击分队袭击了位于乌英加拉阿尔多和乌莫加拉巴奥镇之间的一座原料和车辆仓库(属于公共工程部)。在射击中,仓库看守人被击毙。于是,游击队就用缴获的车辆去袭击乌莫加拉阿尔多镇的警察所,击毙了一个警察并在撤退时带走了大量的装备。陆*立即展开了一个钳形攻势,其结果是死七人,伤五人,并有二十ー人被俘,大部分是涉嫌帮助游击队的农民。陆*在被放弃的一个营地上缴获了发电机和发报机各一部。4月3日,有十五人被捕,他们被控准备袭击在图里阿莫地方的*事基地。陆*声称他们是来自在加拉沃沃州比里希马地方活动的一股游击队。
4月16日,在米兰达州块尔皮托和马卡尼罗地方,其他地又被发现,有十ー个游击队员被,中一人受伤。所有这些*事行动中,*获了两挺轻机枪,六挺沖枪,三七支步枪,十六支猎枪,三支手枪,二十四支左轮手枪,二十ー只手榴,四千七百三十三发子和一百九十三包炸药。
▲委内瑞拉州长游击支队在该国的其他部分继续
拉古菜拉山丘(米兰达州)德拉奥萨荒地(梅里达州)阿罗亚山脉(亚拉主州)圣路易斯山脉(法尔孔州)拉斯帕尔马斯山丘(在特鲁希略和苏利亚州之间)等等.起先,游击队运用的战术是在该国不同地方建立基地或中心点以便分散*府的力量。但虽然看来这个思想似乎是合乎逻的,可是这也使游击队阵线不得不分散其精力、武器、给养和人力。这样反而削弱了他们自己而使供应工作复杂化起来,供应品得从城市运来,要到游击支队取得农民的信任,能在粮食方面自给的时候才能不这样干。有些支队(就象在拉阿苏利塔和阿瓜比瓦的支队)遭到了陆*的破坏而另一些则化整为零去加强那些在山区建立起来的比较成功和稳固的基地。
这类较稳固的一个小组,就是道格拉斯布拉沃领导的“何塞菜昂多奇里诺斯游击阵线”。虽然他曾在年晚些时候被俘监禁,可是他在年3月设法脱逃,并设法返回了法尔孔州。埃利亚斯曼努依脱卡梅罗也是属于“奇里诺斯阵线”的,他在年6月普尔托卡贝略地方的*事起义之后就离开了陆*,他被称为“块米利亚诺”,还有老游击队员和“考迪罗”(区领导人)多明戈·乌尔皮诺,他曾越狱逃走而在“因迪奥”的化名下展开活动。
“奇里诺斯阵线”第四位重要成员是法夫里西奥奥赫达,他是年7月份参加的。他是在辞去了年以来就担任的委内瑞拉国会中“共和民主联盟”的议员的职务后上山去的,由于他作为实际上推佩雷斯希门尼斯*府的“国委员会”头头的地位,又由于他作为远非革命的“共和民主联盟”的一个成员的无解可击、令人尊敬的经历,奥赫达便成了曾经和委内瑞拉游击队发生联系的人物中最重要的一位。年10月12日上山仅仅两个月之后,他同其他四位游击队员一起被俘并被判处监禁十八年。在狱中,他发表了下面的声明:
我被指控为菲德尔卡斯特罗的代理人,重金受雇于(古巴)乱*。但是,我的指控者知道这些完全是迷感人民的无耻言,这些人民在许多场合都对我们表示爱和信任。就像我在给德鲁皮尔逊(一个殖民主义雇仰的记者)的公开信中说到的那样,我现在和过去只不过是,将来也不过是一个为民族独立和解放而艰苦斗争的委内瑞拉人民的战士。就这样,我拿起了武器,抛弃了城市的舒服生活,离开了国会,离开一切东去争取国家的尊严,国家的进步和繁。我和其他人被指控要让古巴革命的一切全部输入到委内瑞拉来并且要复制照搬这个国家的历史。
▲古巴兄弟这些人,其中有贝坦科尔特总统(我提到他是因为他曾经是一个马克思主义的研究者并且甚至还是共产*的一个著名的*员)。很清楚这种说法是荒而十分可笑的。所有研究革命理论的人们,其中不用谦虚也包括我自己,都知道不同的形势会产生不同的历史过程。他们知道委内瑞拉不是古巴,而委内瑞拉的形势和前景是不同于古巴的。年8月,在一封《狱中来函》中,他就委内拉革命的性质发表了进一步的谈话:
武装斗争,作为我们所选择的道路的根本部分,不仅是在牺中和日常斗争中得到锻炼而成长起来的一代人的愿望和关心的产物,而且也是明白而准确的客观条件的产物。它尤其是一种令人不能容忍的形势的表现,而不论多么迟钝的人都不能眼看这一形势而无动于衷。我们本来希望用非*事的方法能和平地决定委内瑞拉的命运,因为这一解决办法可以避免损失宝贵的生命和破坏工具和资源,以用之于进步和发展。但是不幸得很,统治阶级使用了一切办法来加以阻止。因此我们的人民除了使用暴力外,別无其他办法了。今天委内瑞拉是一座正在爆发的火山,它是一个遍地命战士,充满严重危机的动荡不定的国家。这一危机使斗宇两极化,分成两个潮流,即两个敌对的阵营:一方是维护进步、解放和正义的各集团;另一方是保守的殖民主义的和压迫人的各集团。
这不是象我们边界内外的许多人借口说成是一个被共产*煽动起来的问题,这必然会把解决的办法限于意识形态方面;更不存在任何所谓“古巴革命的输入”问题,或者是什么把其他人民根据他们自己的历史特点所运用的方式方法照搬到我们国内来的问题。非常清楚,委内瑞拉的前景是一次适应于本国的结构,它的经济发展情况和社会生活的民族主义革命,其主要路线也就是受到美帝渗透的那些国家的路线。
▲古巴革命人员美帝控制和剥削主要资源,它就凭借了这一经济上的控制来阻止一项符合人民集体愿望和情绪的*策的实现委内瑞拉的历史经验,必须加以制服的敌人的力量,以及所谓“合法的代议制的民主”的全无效果(这在过去五年里已经充分显示出来),使我们的人民得出结论,即唯有通过武装斗争即革命行动才能达到民族自由、独立和发展的既定目标。只有武装斗争才能允许人民去掌握*权、取得废除非正义、特权和奴役制度的一项民主的人民的*策。
法夫里西奥·奥赫达,于特鲁希略监狱,年8月继法尔孔州的奇里诺斯游击阵线”之后的第二个最重要的游击队伍名叫“埃尔查拉尔”,这一支队伍活动于更南面的波图格萨州。其领袖名叫胡安维森特卡维萨斯,他是以“巴勃罗”知名的一个工程师。在年8月27日的一封信里,卡维萨斯概括叙述了他的部队所面临的困难:
3月2日,当“埃尔查拉尔”开始*事活动的时候,我们是比较弱的,我们人比现在少,武器也少。我们甚至不熟悉这些山脉,也还没有象现在这样取得农民的信任。我们还不是真正强大到足以推翻*府。同*府的*队相比,我们的人数较少。同他们的武器相比,我们等于没有武装。那么,为什么贝坦科尔特要破坏我们呢?他之所以要破坏我们,不是为了我们今天的情况,而是因为看到了我们的明天。这时,同卡维萨斯一起在埃尔査拉尔阵线里的,还有另外两位卓越的游击队员一一卢文佩特科夫和何塞曼努埃尔萨埃,两者是游击运动在此阶段正在吸引来的那一类型领导人的代表人物。卢文佩特科夫(共产*员特奥多罗佩特科夫的兄弟)解释了什么使他采取了革命的立场:
比较弱的,我们人比现在少,武器也少。我们甚至不熟悉这些山脉,也还没有象现在这样取得农民的信任。我们还不是真正强大到足以推翻*府。同*府的*队相比,我们的人数较少。同他们的武器相比,我们等于没有武装。那么,为什么贝坦科尔特要破坏我们呢?他之所以要破坏我们,不是为了我们今天的情况,而是因为看到了我们的明天。这时,同卡维萨斯一起在埃尔査拉尔阵线里的,还有另外两位卓越的游击队员卢文佩特科夫和何塞曼努埃尔萨埃,两者都是游击运动在此阶段正在吸引来的那一类型领导人的代表人物。卢文佩特科夫(共产*员特奥多罗佩特科夫的兄弟)解释了什么使他采取了革命的立场。
▲贝坦科尔特直到年3月以前,我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呢?我是个商人,一个印刷厂的业主。我艰苦地设法支付了六万五千元玻利维亚银币这一小笔资本,而支付这笔资本确是很不简单的事,如果考虑到做买卖所经受的灾难性经济处境的话。尽管这样,我的工作使我过得还不差,到那个时候为止,我从来也没有付不起我对进口商行和造纸厂等的债务。可是什么事情发生了呢?有一天,*府拿走了耗费我那么多劳动和精力的东西。他们使我丧失六万五千元玻利维亚银币并使我养不起我的家口。*府认为具有共产主义思想的人不应该拥有印刷厂,因此他们进了这个厂并捕了工人,这些工人仅仅由于他们在一个共产*员所有的公司里工作而受到六个月的拘押。
佩特科夫兄弟是欧洲移民的儿子。他们的父母亲虽已多年定居委内瑞拉,但父亲是来自保加利亚,而母亲来自并入苏俄版图的波兰。从童年起,卢文就在他父亲的印刷厂里工作。年他还不到三十岁。墨西哥记者马里奥梅嫩德斯罗德里格斯为我们对他作了如下的描绘。他的不安定、反抗现实和主持正义的性格,使他什么工作都过:公共汽车驾驶员,委内瑞拉平原上的伐木者,拳击经理人,驯野驴者(驾驭它们)和农民。我们可能会说:不安现状是卢文佩特科夫青年时代的主要动力。但在同时,这一不安现状心理和反抗精神(也可以讲是不自觉的),连在一起去反对委内瑞拉当时盛行的和现在仍然盛行着的社会秩序。此外,正是这一不安现状心理,驱使他去接触人民,并去寻找他目前以坚定的信念所走的道路。
▲委内瑞拉风光比起“埃尔査拉尔阵线”的其他游击队领袖来说,何塞曼努埃尔萨埃出身于寡头势力较大的家庭。他的父亲巴勃罗萨埃佩雷斯是民主行动*的一个知名的成员,还是法尔孔州的州长。他曾鼓励儿子从*,但在年民主行动*分裂时,何塞萨埃宁愿跟随多明戈阿尔维托兰赫尔去参加“左派革命运动”。他于年参加了游击队,这在委内瑞拉社交界中引起了一些哄动,因为他在上山前同他父亲公开交换了信件,告诉这位州长,他不能再同对杀委内瑞拉人民负责的人共同生活了。何塞萨埃以此知名年秋,切马少校被俘了。贝坦科尔特向他的父亲建议把这个孩子放逐出去,可是州长坚持要让*事法庭来审讯他。他被判有罪,并宣判十八年监禁。在狱中,他又给他父亲写了信:
今天我在为一个没有迫害和贫穷的逼人痛苦的新生活而战斗的人们当中占有一个卑微的地位。我正在干着的一切也曾一度是您生活中的一部分,并且您也曾为此受过迫害。我刻也没有背离过您关于要起来反对独裁者的教导。的确,我们现在彼此站在不同的一边,但我占据了您留给我的位置,使我感到骄。每天对人民犯下各种罪的士兵和警察有成千上万。他们真正需要这么庞大的*事力量来对付“一小撮疯子”吗?您也知道所谓“托贝斯行动”的规模竟如此之大,以致连美国殖民*队的*官和中央情报局成员都参加进去了,践踏了我们的国家主权和我们的解放者的最好的遗产。
人们可以理解:真相之所以没有透露出来,是因为您和其他每一个人都知道,*府部队中有许多人开了小差,有一些土兵和*官拒绝去打他们的并肩战斗的兄弟。有数十个市警察局成员已经辞职,在警察总局这类机构当中严重缺乏纪律的情况也是众所周知的。这就是为什么轰炸和空中扫射的执行情况同高级*官所命令干的情况有所不同的缘故我对您的行为确实感到遗憾。
罗慕洛贝坦科尔特看着您和他一起垮台,显然并不担忧,这是自然的,可是这使我很伤心,因为我是您的儿子。请设想:被绑着身子、铐着手、又淋着雨、踏着泥泞的道路行走十五个小时之后,被带到俘虏我的部队司令部里您的面前,我会有什么感觉和想法。请设想当*事法庭检察官用您所提供的证据对我提出控告时,我会感到多么愤恨。如果我被判监禁十八年的话,那是因为我已经能够理解到迫切需要对委内瑞拉的现状进行一次民族主义的改变,以便建立一个真正自由的国家。
▲委内瑞拉一角另一颇为重要的名叫“西蒙博利瓦尔”的游击小队,活动在拉腊州,是由蒂尔索平托和前共产主义青年运动领导人赫尔曼莱雷特所领导的。后来,照*的指示,这一小队撤退下来而按兵不动了。虽然游击队活动于该国半数的州里(差不多活动于二十条战线上),可是缺乏统一指挥使他们特别容易受到敌人的攻击。尤其是,在活动于农村的游击队和活动于城市的、主要是在加拉加斯的战术攻击队之间没有什么联系。
所有参加这个早期的游击冒险事业的人都指出它是没有计划好的,而大部分游击队员都是狂热的学生,他们都受不了游击战争的艰苦。道格拉斯·布拉沃后来写了下面的评论:从*事观点来看,我们最严重的错误是过份冒险了。虽然我们常讲到战争是旷日持久的,可是当时我们所运用的是象进行*变那样的突击的战术。我们要在几个小时之内,在两个战役内把贝坦科尔特推翻,其结果却带来了影响很大的失败,从而阻我们安静下来去建立一支游击*队。我们把过多的部队投入了一场没有希望取胜的斗争。
布雷批评了在一大串“中心”处于不同地区的情况下开始进行斗争的决定。对于在这样广阔分散的地区进行活动的游击队提供必要的武器和其他装备是不可能的;而且中心之间常常没有*治或*事上的联系。许多这样的尝试,几乎只有学生参加,由于缺乏经验和严格的*事上的准备,不了解地形和没有保守*事机密,以致其结果是悲剧性的。可是,在大部分游击阵线遭到严重失败之后在接近年底的时候,其中有两三个阵线就开始重振旗鼓,并逐渐表现出一些能持久下去的迹象,特别是在波图格萨和法尔孔两个州是这样。比如活动于乌莫卡罗斯的小队被打败了,但阿基米洛加瓦尔东承担了在拉腊州组织一个新的运动的任务。这些新的游击队员和老的留下的人员合起来一一在阿尔及利亚同名部队的鼓舞下一组成了民族解放*。
▲《西蒙博利瓦尔》书籍结语:
虽然游击队里有共产*员,但“左派革命运动”和“共和民主联盟”的成员也占有显著的地位。尤其重要的是,游击队还得到*队。当中进步成员的参加。年发生了两起反对贝坦科尔特的大的*事起义,使左倾的民族主义的*官参加了游击队伍。